我帶著孩子來北京看病已經快一年了,一直沒有回過老家。孩子患病以來,孩子的爸爸始終撒手不管,他給我的態度就是:「我沒有能力,我管不了,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!」
他說這句話,仿佛撇清了和孩子的父子關係,並且還給了我想怎樣處理就怎樣處理的權力,孩子是我身上掉下的血肉,我怎麼能救他?
孩子爸爸,我不怪你,也許你真的承受不住了,但請你現在給孩子做個榜樣,給他看看男人應該有的擔當,說好的不離不棄呢?
我叫曉燕今年38歲,是孩子的母親,來自福建省福清市。我與孩子爸爸經朋友介紹相識並結婚,婚後日子過得平平淡淡,但也算幸福。
2016年8月,兒子辰辰出生了,這個小小的生命讓我幸福感倍增,生產的疼痛早就被我拋到九霄雲外,母愛氾濫的看著這可愛的小傢伙,心裡想著,媽媽今生必定拿生命來愛你。
辰辰的到來給這個原本平淡的家也增添了不少歡樂,孩子爸爸對我和孩子也還算不錯,我的大部分精力也開始慢慢都放在孩子的身上,可誰又知不幸正在慢慢靠近我。
我時常想,可能我是那福薄之人,消受不了這樣幸福的生活。孩子差不多快2歲的時候,孩子爸爸漸漸對我和孩子沒有了往日的溫存,關心也逐漸減少了。
我開始一邊帶孩子一邊幫別人做飯掙錢,掙得不多但也能勉強養活我和孩子。辰辰的笑容可以治癒我的一切,我的心裡也沒有地方埋怨,只想孩子好便一切就好。
轉眼間辰辰快3歲,越來越懂事也越來越帥氣,我的辛苦和委屈也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。
慢慢的我發現,孩子爸爸總是怪怪的,言語閃爍,好像有什麼天大的秘密隱瞞著我,就在我內心悶悶不樂且又無比掙扎之時,更大的悲劇悄悄上演了。
2019年7月,辰辰突然感冒咳嗽,我帶孩子在當地醫院檢查,結果查出縱膈有腫物。帶孩子回家後我心存僥倖,卻也惴惴不安。
第二天我又帶孩子來到福建省肺科醫院。看了檢查結果,醫生懷疑是「神經母細胞瘤」,建議到北京大醫院去治療。
去北京?手術?錢?我腦子裡浮現出一連串問題,就趕緊打電話告訴孩子爸爸這個情況。「我沒錢,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活了,哪有能力管他?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!」
我原本想從他那裡得到一絲絲安慰和依靠,沒曾想換來這麼一句冰冷的話。我的精神世界瞬間崩塌,怎麼也想不到在一個父親口中能說出這樣的話,更沒想到悲劇來得這麼快。
2019年8月4日,我帶辰辰來到北京兒研所,檢查結果最終為「縱隔神經母細胞瘤」,我一陣眩暈,頃刻間所有的僥倖和希望被徹底擊碎。
我嚎啕大哭,請求醫生無論如何要救救我的孩子。經醫生安撫後,我強行鎮定地聽著治療方案,知道孩子有救。
我心裡暗暗告訴自己,哪怕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,孩子就只能靠我了,我開始拼命借錢給孩子看病。
淋巴切除手術安排在8月12號,術後再到北京同仁醫院接受四個療程化療,最終才能到北京兒童醫院做原病灶治療手術。
時間到了,手術室外的我如坐針氈,還好手術很順利,從孩子身體裡取出了長達六公分的腫瘤。
孩子麻醉醒來後奶聲奶氣地說:「媽媽你不要哭,我不疼,醫生是不是把我身體裡的大蟲子抓出來了?爸爸有沒有來看我?快打電話告訴他我很乖,不惹他生氣,問他能不能來看看我?」
孩子一連串的發問,我的心撕裂般疼痛。三歲的孩子都知道父子之情,而他一個四十歲的成年人竟不如一個孩子。
術後,我們又回到北京同仁醫院,踏上了漫長的化療之路,化療中孩子出現多次感染。
一次辰辰化療結束後在出租屋,發燒四天四夜高燒,我又著急又害怕,一個人帶著孩子連夜往醫院奔跑。
那個晚上天很冷,下著大雪,打不到車,我抱著孩子孤零零地站在雪地裡,任無助和絕望的淚水混雜著雪花肆意橫流。
淩晨12點多,我們終於趕到京都兒童醫院,兩天兩夜的icu搶救,終於轉危為安,我差一點就失去了他。那一幕,至今都讓我膽戰心驚。
孩子很堅強也很懂事,我們經常互相打氣,彼此鼓勵著,不然我真的撐不下去。
年幼的孩子被病魔折磨得不成樣子,治療目前已花去70多萬元並欠下40多萬元外債,
我已經處於借無可借的狀態,看著孩子病情正在一步步好轉,我卻再也拿不出錢來,我心痛啊!
孩子的治療還要繼續,可現在拿不出錢,孩子的治療就將中斷。無奈的我甚至想過,找個地方和孩子就那麼靜靜地等著死神的到來。
可哪個母親又能忍心眼睜睜地放棄自己的孩子?再努力一次。
代表者: 土屋千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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設立日:2023年03月07日